舊案（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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舊案（3）
第二天，孫哲東又去了一趟朱秀茹家，想要進一步了解鄧志廣被害的情況，也想側面打聽一下，陳默和鄧志廣的關系，看看是否真的如自己猜的那樣，陳默是為了給鄧志廣報仇，才殺了唐曉飛。
剛走進院子，孫哲東就看見鄧澤宇蹲在地上玩彈珠，五顏六色的彈珠在陽光的照射下，發著晶瑩剔透的光，折射在鄧澤宇身上，就像披上了一道美麗的彩虹。
“小朋友，你媽媽在家嗎？”
“我們媽出去買菜了，一會兒回來。”
反正等著也是等著，孫哲東蹲下說：“叔叔以前可會打彈珠了，要不我們比比。”
有人和他玩，鄧澤宇可高興了，把藏在文具盒裏的彈珠，分給了他一半。
“這些都是我在學校贏的。”鄧澤宇得意地說。
“那這些等下都被我贏走了，你可不許哭鼻子。”
“才不會，如果你輸了，要給我買冰棒吃。”
“原來還有條件呀，好，叔叔輸了，給你買冰棒。”
為了得到自己的戰利品，鄧澤宇卯足了勁。
他蹲在地上，全神貫註的盯著前面的小洞，然後把手貼在地面，大拇指輕輕一彈，彈珠就像裝了彈簧一樣發射出去了，但沒進洞。
“唉，就差一點！”鄧澤宇耷拉著小腦袋，懊惱地說。
孫哲東看著鄧澤宇的樣子，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蘇傑，也是一不高興就嘟著嘴，鼓起來的兩個小腮幫子，就像小包子一樣白白胖胖，十分可愛。
孫哲東故意彈偏了一點，也沒有進洞，鄧澤宇笑著說。
“到我了。”
他把手裏的彈珠，用大拇指輕輕一彈，射了出去，落到洞邊，慢慢滾著。
“進去，進去，進去！”
鄧澤宇激動地喊著，看見彈珠終於進洞後，他高興地跳了起來。
“叔叔，我贏了！”
孫哲東履行承諾，帶著鄧澤宇去買冰棒。鄧澤宇一鉆進小賣部，就跑到了冰櫃旁，精心挑選。但品種實在太多了，都是他沒有吃過，也沒見過的，他不知道要選哪個，看這個想要，那個也想買。
“你想吃，都拿上吧。”
鄧澤宇更加樂得合不攏嘴。
“原來是這個味道呀！”鄧澤宇添了一口冰淇淋說。
“你之前沒吃過嗎？”
鄧澤宇還沒有來得及回答，手中的冰棒就啪一下，被人摔在地上。
“你想害死我兒子呀？”
孫哲東看著朱秀茹對自己大喊大叫，一頭霧水。
回到家後，朱秀茹才冷靜下來。
“孫隊，剛才對不住了，是我太激動啦。”
鄧孫哲東看了看房間裏，已經熟睡的鄧澤宇問。
“到底怎麽了？”
朱秀茹的眼裏，又泛起了難掩的擔憂和害怕。
“澤宇三歲時，查出了白血病，後來做了骨髓移植手術才好，醫生說，他不能吃生冷的東西，不然會舊病覆發。”
孫哲東真的沒想到，現在看上去這麽健康的孩子，曾經也飽受過病魔的摧殘。在搞明白了一切後，一種自責的心情油然而生。
“是我對不住你，澤宇現在沒事吧？”
“給他吃過藥了，應該沒事，明天我再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“對了，孫隊，你今天找我什麽事？”
昨天，他已經打電話給上級領導，匯報了固縣司法機關已經成為唐氏兄弟保護傘的事情，受到了高度重視。
“我已經把你的案子，遞到了市公安局，他們很快會展開調查，馬上督導組也會派人下來查唐家兄弟，你的丈夫不會枉死的。”
過了這麽多年，舊案重啟，朱秀茹激動地哭了。
“謝謝你，孫警官。”
“這是我們該做的，關於你丈夫的案子，還有些細節，需要你回憶一下。他死的時候，武易在嗎？”
“不在，他回老家掃墓了。”
“他是回來以後，才知道你老公出事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最後一次，見到他是什麽時候？”
“在我老公的葬禮上。”
“能說說，他當初他是怎麽去你們店裏的嗎？”
“那個冬天下了一場大雪，天氣很冷，他進店坐在角落，也沒點東西，看見別人吃完了，還剩點，就過去吃。我老公看他可憐，就做了一碗面給他吃。然後有一天，我老公帶他回來，說，這是新招的服務員。”
“你老公為什麽要帶他回去？”
“說他無父無母的，很可憐，那會兒，我們又剛好差服務員，我就同意了。”
“他來了以後，發生過什麽特殊的事情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孫警官，武易是不是犯了什麽事？”
“現在還在調查中，不方便透露。”
回想起，以前的種種，朱秀茹說。
“他是好人，不會做壞事的。”
但是孫哲東不相信，他是好人。
“你知道他殺過人嗎？”
朱秀茹露出驚訝的眼神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這個人很善於偽裝，他欺騙了你們。”
朱秀茹沒有想到，曾經的店員居然是個殺人犯，一時間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“朱女士，這是我的電話，如果你還想起什麽和武易有關的事情，可以打電話給我。”
“好的。”
雖然孫哲東認定陳默就是壞人，但在他的潛意識裏，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，不然，他今天不會再次來求證。
陳默真的會為了一面之恩，替鄧志廣，殺了唐曉飛嗎？這個曾經連自己生父都殺的人，真的會為一個陌生人報仇嗎？還是他們之間，有別的過節？
孫哲東沒有找到答案，反而，心更亂了。
唐曉強的人已經在賓館準備好了，只要他們一回來就動手。
“孫隊，剛才督導組打電話了，說明天上午就到。”小劉開著車說。
“到了賓館，我們把這幾天的調查資料整理一下，明天交給他們。”
“好的。”
剛下車，孫哲東就覺得這裏和平時不太一樣，門口多了幾輛陌生的面包車，走進賓館，大堂的服務員也換了人，今天是周末，前臺居然也沒有客人。
一切的一切，都讓孫哲東感到隱隱不安。
真正發現危機，是在房間門口，他發現門有被人動過的痕跡，而且屋裏有人。他和小劉對視了一眼，掏出槍，推開房間，卻看見一名保潔員正在做衛生，立馬把槍收了起來。
然而，保潔員背對著他們，卻露出了陰鷙的目光，潔白的毛巾地下，暗藏兇器。
就在孫哲東和小劉放松警惕的時候，男人慢慢舉起手裏的槍，對準他們的後腦勺。
這時，孫哲東突然從鏡子裏，看到了這一幕，立馬把小劉推開，男人的子彈擦過孫哲東的肩膀，打碎了前面的玻璃，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。
孫哲東和小劉立馬掏槍對準男人，男人也開槍射擊，然而孫哲東的子彈搶先一步，射中男人，男人倒地而亡。就在他們以為脫險的時候，房門突然被踢開，又一個人沖了進來，朝他們開槍，孫哲東和小劉立馬躲到沙發後面，和男人展開激戰。
眼看子彈就要用完了，再出不去，就要死在這裏。孫哲東指了指玻璃窗，小劉意會地點點頭，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下面。孫哲東掩護小劉，從窗戶跳了下去，然後繼續和男人展開激烈的廝殺。
小劉從二樓跳下，砸到車頂，胳膊不小心弄折了，他拖著受傷的胳膊，連滾帶爬，鉆進了車。然而，賓館裏的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，趕了過來。這時，小劉手上的鑰匙不小心掉了，他著急萬分地去撿，但是越著急，越撿不到。而那群人越來越近，越來越近。
此時，孫哲東在千鈞一發之際，用最後一顆子彈打傷了男人，然後從窗臺跳下，立馬鉆進了車裏。而小劉也撿起了鑰匙，立刻發動車，從那群人中間沖了出去。他們不停在後面追著，但是車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。
“孫隊，我們終於逃出來了。”
兩人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。
但下一秒，轟地一聲，一輛大卡車朝他們駛來，把他們撞飛。
他們連人帶車翻了過去，玻璃在空中飛濺，劃傷他們的臉頰，金屬和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音，震耳欲聾，火花四濺。
汽油慢慢從車裏溢出，一點點與易燃物匯合，爆炸隨時都有可能發生。
“孫隊，你快醒醒！”小劉拼命喊著。
但孫哲東始終沒有反應。
砰地一聲，火光沖天，把一切吞噬。
“媽媽，孫叔叔醒了！”
孫哲東睜開眼睛，看見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，正盯著他。
“你都睡了好多天了，我還以為你死了呢。”
“我死了，還怎麽跟你一起玩彈珠呢。”
然後，他看見小劉、朱秀茹，還有市局來的領導，都站在病床前。
“孫隊，你終於醒了。”
小劉胳膊打著石頭，一把鼻涕，一把淚，特別傷情。
“我這不是還沒死嘛，就這麽傷心了，襲擊我們的人抓到了嗎？”
“孫哲東同志，你好，我是市局督導組的，襲擊你們的就是唐曉強的人，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，唐曉強和趙萬年也被我們抓了。”
“辛苦你們了。”
“還要多虧了你們，我們才能順利掌握到他們的犯罪證據。”
孫健國在醫院躺了兩三天，就喊著出院，但醫生要他多觀察幾天。
今天，朱秀茹陪兒子來做覆查，孫哲東順便來看看鄧澤宇。
病房裏，鄧澤宇在做骨髓穿刺檢查，孫哲東看見那麽粗的一根針紮進他小小的身體，心疼不已。這麽小，就要遭這麽大的罪，真的好可憐。
可跟鄧澤宇一樣可憐的小朋友，到處都是，病房裏還有幾個月大患病的嬰兒，父母抱著他，痛不欲生。
“手術這麽多錢，我們哪裏拿得出來呀。”這位母親哭著對老公說。
“你放心，就算賣血賣腎，我也會救孩子的。”
看到此情此景，朱秀茹感慨良多，當年她也跟他們一樣，沒有錢給孩子治病，幸虧遇到了好心人。
“這位媽媽，你不要著急，現在好心人還是很多的，我之前孩子的手術費就是好心人捐的款。”
朱秀茹掏出手機，點開滿天星公益平臺。
“你可以到這個平臺，把孩子的情況寫上去，然後再上傳診斷證明，就會有愛心人士捐款了。”
這位母親眼中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。
“捐助你的人是誰？”走出病房，孫哲東好奇地問。
“不知道，那個人是匿名捐款的，只留下了一個化名。”
“化名叫什麽？”
“無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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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走進院子，孫哲東就看見鄧澤宇蹲在地上玩彈珠，五顏六色的彈珠在陽光的照射下，發著晶瑩剔透的光，折射在鄧澤宇身上，就像披上了一道美麗的彩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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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些都是我在學校贏的。”鄧澤宇得意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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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來還有條件呀，好，叔叔輸了，給你買冰棒。”
為了得到自己的戰利品，鄧澤宇卯足了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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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，就差一點！”鄧澤宇耷拉著小腦袋，懊惱地說。
孫哲東看著鄧澤宇的樣子，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蘇傑，也是一不高興就嘟著嘴，鼓起來的兩個小腮幫子，就像小包子一樣白白胖胖，十分可愛。
孫哲東故意彈偏了一點，也沒有進洞，鄧澤宇笑著說。
“到我了。”
他把手裏的彈珠，用大拇指輕輕一彈，射了出去，落到洞邊，慢慢滾著。
“進去，進去，進去！”
鄧澤宇激動地喊著，看見彈珠終於進洞後，他高興地跳了起來。
“叔叔，我贏了！”
孫哲東履行承諾，帶著鄧澤宇去買冰棒。鄧澤宇一鉆進小賣部，就跑到了冰櫃旁，精心挑選。但品種實在太多了，都是他沒有吃過，也沒見過的，他不知道要選哪個，看這個想要，那個也想買。
“你想吃，都拿上吧。”
鄧澤宇更加樂得合不攏嘴。
“原來是這個味道呀！”鄧澤宇添了一口冰淇淋說。
“你之前沒吃過嗎？”
鄧澤宇還沒有來得及回答，手中的冰棒就啪一下，被人摔在地上。
“你想害死我兒子呀？”
孫哲東看著朱秀茹對自己大喊大叫，一頭霧水。
回到家後，朱秀茹才冷靜下來。
“孫隊，剛才對不住了，是我太激動啦。”
鄧孫哲東看了看房間裏，已經熟睡的鄧澤宇問。
“到底怎麽了？”
朱秀茹的眼裏，又泛起了難掩的擔憂和害怕。
“澤宇三歲時，查出了白血病，後來做了骨髓移植手術才好，醫生說，他不能吃生冷的東西，不然會舊病覆發。”
孫哲東真的沒想到，現在看上去這麽健康的孩子，曾經也飽受過病魔的摧殘。在搞明白了一切後，一種自責的心情油然而生。
“是我對不住你，澤宇現在沒事吧？”
“給他吃過藥了，應該沒事，明天我再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“對了，孫隊，你今天找我什麽事？”
昨天，他已經打電話給上級領導，匯報了固縣司法機關已經成為唐氏兄弟保護傘的事情，受到了高度重視。
“我已經把你的案子，遞到了市公安局，他們很快會展開調查，馬上督導組也會派人下來查唐家兄弟，你的丈夫不會枉死的。”
過了這麽多年，舊案重啟，朱秀茹激動地哭了。
“謝謝你，孫警官。”
“這是我們該做的，關於你丈夫的案子，還有些細節，需要你回憶一下。他死的時候，武易在嗎？”
“不在，他回老家掃墓了。”
“他是回來以後，才知道你老公出事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最後一次，見到他是什麽時候？”
“在我老公的葬禮上。”
“能說說，他當初他是怎麽去你們店裏的嗎？”
“那個冬天下了一場大雪，天氣很冷，他進店坐在角落，也沒點東西，看見別人吃完了，還剩點，就過去吃。我老公看他可憐，就做了一碗面給他吃。然後有一天，我老公帶他回來，說，這是新招的服務員。”
“你老公為什麽要帶他回去？”
“說他無父無母的，很可憐，那會兒，我們又剛好差服務員，我就同意了。”
“他來了以後，發生過什麽特殊的事情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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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孫警官，武易是不是犯了什麽事？”
“現在還在調查中，不方便透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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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好人，不會做壞事的。”
但是孫哲東不相信，他是好人。
“你知道他殺過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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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”
“這個人很善於偽裝，他欺騙了你們。”
朱秀茹沒有想到，曾經的店員居然是個殺人犯，一時間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“朱女士，這是我的電話，如果你還想起什麽和武易有關的事情，可以打電話給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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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哲東沒有找到答案，反而，心更亂了。
唐曉強的人已經在賓館準備好了，只要他們一回來就動手。
“孫隊，剛才督導組打電話了，說明天上午就到。”小劉開著車說。
“到了賓館，我們把這幾天的調查資料整理一下，明天交給他們。”
“好的。”
剛下車，孫哲東就覺得這裏和平時不太一樣，門口多了幾輛陌生的面包車，走進賓館，大堂的服務員也換了人，今天是周末，前臺居然也沒有客人。
一切的一切，都讓孫哲東感到隱隱不安。
真正發現危機，是在房間門口，他發現門有被人動過的痕跡，而且屋裏有人。他和小劉對視了一眼，掏出槍，推開房間，卻看見一名保潔員正在做衛生，立馬把槍收了起來。
然而，保潔員背對著他們，卻露出了陰鷙的目光，潔白的毛巾地下，暗藏兇器。
就在孫哲東和小劉放松警惕的時候，男人慢慢舉起手裏的槍，對準他們的後腦勺。
這時，孫哲東突然從鏡子裏，看到了這一幕，立馬把小劉推開，男人的子彈擦過孫哲東的肩膀，打碎了前面的玻璃，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。
孫哲東和小劉立馬掏槍對準男人，男人也開槍射擊，然而孫哲東的子彈搶先一步，射中男人，男人倒地而亡。就在他們以為脫險的時候，房門突然被踢開，又一個人沖了進來，朝他們開槍，孫哲東和小劉立馬躲到沙發後面，和男人展開激戰。
眼看子彈就要用完了，再出不去，就要死在這裏。孫哲東指了指玻璃窗，小劉意會地點點頭，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下面。孫哲東掩護小劉，從窗戶跳了下去，然後繼續和男人展開激烈的廝殺。
小劉從二樓跳下，砸到車頂，胳膊不小心弄折了，他拖著受傷的胳膊，連滾帶爬，鉆進了車。然而，賓館裏的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，趕了過來。這時，小劉手上的鑰匙不小心掉了，他著急萬分地去撿，但是越著急，越撿不到。而那群人越來越近，越來越近。
此時，孫哲東在千鈞一發之際，用最後一顆子彈打傷了男人，然後從窗臺跳下，立馬鉆進了車裏。而小劉也撿起了鑰匙，立刻發動車，從那群人中間沖了出去。他們不停在後面追著，但是車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。
“孫隊，我們終於逃出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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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連人帶車翻了過去，玻璃在空中飛濺，劃傷他們的臉頰，金屬和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音，震耳欲聾，火花四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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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孫隊，你快醒醒！”小劉拼命喊著。
但孫哲東始終沒有反應。
砰地一聲，火光沖天，把一切吞噬。
“媽媽，孫叔叔醒了！”
孫哲東睜開眼睛，看見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，正盯著他。
“你都睡了好多天了，我還以為你死了呢。”
“我死了，還怎麽跟你一起玩彈珠呢。”
然後，他看見小劉、朱秀茹，還有市局來的領導，都站在病床前。
“孫隊，你終於醒了。”
小劉胳膊打著石頭，一把鼻涕，一把淚，特別傷情。
“我這不是還沒死嘛，就這麽傷心了，襲擊我們的人抓到了嗎？”
“孫哲東同志，你好，我是市局督導組的，襲擊你們的就是唐曉強的人，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，唐曉強和趙萬年也被我們抓了。”
“辛苦你們了。”
“還要多虧了你們，我們才能順利掌握到他們的犯罪證據。”
孫健國在醫院躺了兩三天，就喊著出院，但醫生要他多觀察幾天。
今天，朱秀茹陪兒子來做覆查，孫哲東順便來看看鄧澤宇。
病房裏，鄧澤宇在做骨髓穿刺檢查，孫哲東看見那麽粗的一根針紮進他小小的身體，心疼不已。這麽小，就要遭這麽大的罪，真的好可憐。
可跟鄧澤宇一樣可憐的小朋友，到處都是，病房裏還有幾個月大患病的嬰兒，父母抱著他，痛不欲生。
“手術這麽多錢，我們哪裏拿得出來呀。”這位母親哭著對老公說。
“你放心，就算賣血賣腎，我也會救孩子的。”
看到此情此景，朱秀茹感慨良多，當年她也跟他們一樣，沒有錢給孩子治病，幸虧遇到了好心人。
“這位媽媽，你不要著急，現在好心人還是很多的，我之前孩子的手術費就是好心人捐的款。”
朱秀茹掏出手機，點開滿天星公益平臺。
“你可以到這個平臺，把孩子的情況寫上去，然後再上傳診斷證明，就會有愛心人士捐款了。”
這位母親眼中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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